赖声川：国内的戏剧发展依然处于开始阶段

乌镇的戏剧盛宴。

10月23日，戏剧节发起人之一赖声川现身“小镇对话”单元，接受羊城晚报记者采访。在谈到2021年乌镇戏剧节的整体面貌时，赖声川用了“试卷”这几个字来表达自己的感受。他认为，没有外国剧的第八届乌镇戏剧节反而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节点，“因为到时候我们就有机会停下来，看看整个国产剧产业到底发展到了什么程度”。

赖声川

虽然羊城晚报：受到疫情影响，但近年来，中国的戏剧节越来越多。国产剧目前的发展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？

赖声川：我觉得我们的戏剧发展还处于一个比较“开始”的状态，在戏剧创作本身就有一个断层。因为影视行业在20多年前就开始高速发展，很多有才华的人，可能是从影剧院出来的，都去影视工作了。那些真正在做舞台剧的人，可能会走一些所谓更开拓的路线。我觉得都很好，但是当先锋的主流在哪里？社会主流剧场在哪里？这些东西还在慢慢被定义。所以我们现在的戏剧行业发展缓慢，这也体现在这里。

羊城晚报：《青春大赛》是乌镇戏剧节打造的一个单元，也有别于国内外很多戏剧节。你觉得今年的青少年比赛质量如何？

赖声川：我一直强调原创剧本是戏剧的力量。本届乌镇戏剧节剧目以原创为主，但原创作品仍有很大提升空间。我认为我们应该期待新的剧作家。新作品在哪里？新的创作在哪里？这些问题一直是我最关心的，我们的青赛也想为大家“摆上一桌”。经过几年的发展，我想桌子已经摆好了。现在让我们看看每个人是如何欣赏这部戏剧的。

羊城晚报：今年，乌镇戏剧节有很大比例的女性创作者。如何看待女性戏剧创作的力量？

赖声川：是真的，但它不是一件“不正常”的事情，而是一件“非常正常”的事情。当然，应该有更多的女性创作者。我相信我们各个行业都会有更多的女性导演，我也看到越来越多的女性在中国从事导演和创作工作。这是一件好事。

羊城晚报：去年，作为参与者和观察者，你与综艺《戏剧新生活》有过“亲密接触”。节目给了你什么样的“刺激”？

赖声川： 《戏剧新生活》不简单。其大部分作品的出发点都是一些非常前卫的风格，能够在电视面前吸引广大的大众，这对剧场行业来说是一件好事。我们可以一起看一些作品并制作它们。我们珍惜整个过程。在这次戏剧节中，刘晓晔、吴彼等参与者回到乌镇，他们的票很快就卖光了，甚至成为了小“明星”，得到了观众的认可，我们非常开心。

在羊城晚报： 《戏剧新生活》提出了“戏剧到底能不能赚钱”和“没钱能不能演”的问题。作为一个工作了几十年的人，如何看待戏剧与金钱的关系？

赖声川：首先，不管预算有多大，都买不到好节目。另外，戏剧的美在于预算为0，预算为1亿，所以戏剧是非常多样的。

然而，我们很难在剧院里生存。是中国少有的能存活下来的私人剧场。我们希望有更多的力量来支持这部剧，但我们希望赞助商能有一个不干涉创作、不做太多换人、简单命名剧的格局。创作者也要固定好自己的内功，不要只停留在预算上，要发现戏剧的多样性，不用多少钱也能拍出好剧。

由郝蕾、贾森主演的《羊城晚报》: 《曾经如是》在今年的戏剧节上作为特辑亮相。此前，肖恩亦加盟《如梦之梦》。为什么很乐意和演艺明星合作？是基于市场考虑吗？

赖声川：这是一个过程，一个生态。对我来说，如果一个角色从头到尾都是由一个明星来演，那就要看他能不能支持这个角色，比如《幺幺洞捌》里的倪妮。人们不认为她是明星，而是认为她是舞台剧中的演员。我们的标准很明确。至于市场是什么样的，我们不会也不能刻意操纵。